尽管有很多人喜欢藤本树,我自己也看他的作品,但是我可能还是无法get到大家喜欢他的点。当然我并不是不能感受到他的才能。
漫画中电次接受训练,岸边对他说只有脑子不正常的家伙才能打败恶魔,我第一反应不是电次不就是,而是电次好像过于正常。带入第一视角,看着电次一直是遵循着自己的逻辑在做事,难过是真难过,但是产生变化就转移注意力去开心对我而言是一件在普通不过的事。
又比如,对我而言“好耶”这个哏,即觉察不到什么讽刺意味,也咀嚼不出什么疯狂味道。身边这种人太多了,家人去世无法第一时间哭出来,也没有说有什么立刻就会显现出来的悲伤、自责和成长的变化,还是一如往常。他们并非是没有感情,而是用一种奇怪的方式去内化这些情绪。
反而让我觉得不正常的是“一见钟情”后一直抱有热情的状态。那种玛奇玛拥抱电次,电次感受到救赎或者爱的情感,对我来说是一种会随时间减弱的刺激。假如漫画在结尾时藤本树描绘了电次吞下玛奇玛后感觉不到什么,或者说没想象中的感受,那我对于这种“无的感觉”会更有共鸣,因为我觉得荒诞在这一刻才真正产生。
有些采访里藤本树说自己喜欢的女生类型是玛奇玛这种。在我眼里其实玛奇玛、姬野和雷塞
都是大相径庭。她们既不是坏女人与好女人,只是人而已。有欲望、善意和恶意的复杂心理的人。power这种女生也挺多的,可惜现实中社会角色让女性不会轻易展现出来。
最困惑的我是秋的命运寓言。没看到结局的时候,太容易猜想得到他会变成他自己最恨的恶魔。因为预见这种“悲剧性”,反而没能产生任何情绪波动。大概我是没能跟上节奏,或者是我对秋没什么感觉吧。
有可能我的电影观看经历和藤本树的有所重合,所以很难有惊喜吧。
《弹子球游戏》/柏青哥观后感就是一团黑压压的乌云马上在我心田怒喷口水。
饰演白所罗门的河镇真的很厉害,会说英语、釜山话、标准韩语、日语和关西话。在身份转换中切换口音,时不时又会从端着的状态跳脱出来,像个孩子一样做些“出格”的事。
当然我最喜欢尹汝贞女士啦。自从看她演一个落魄的老年妓女后就觉得她敢于去挑战什么。她瑟缩的肩膀好像在说,我没有什么恶意。就那么一瞬,我就觉得她打破了我对于老年演员的印象。她只是演员,不分年龄。
hana,这个名字在《道子与哈金》里让我印象深刻。即可以是花,又可以是汉娜。有这个名字的女孩好像都生命力旺盛,时不时犯傻关键时刻又很坚毅的样子。
整部剧年轻人的空虚、自负和自毁很让人共情。尽管,人人都羡慕精英们在写字楼里自信从容地穿梭,在聚会上取得好业绩时自豪地摇着酒杯庆祝,在落地镜前整理衣物露出内心强大的笑容,但我和赫奇帕奇的纽特一样,最害怕成为这种人。我总猜想,这些需要我割让一些灵魂,一些不想失去的底线和道德,一些我不想丢弃的看起来软弱的东西。
生活迫使人去做些不喜欢的工作,但生活中只剩这份工作会怎么样呢?
我看第一集时,看着所罗门脆弱地说,自己渴望升职。下一刻张开隐形的爪牙说自己去和同袍做交易。我看到的是一个削弱自己内心力量的人,他拿着重要的东西上了赌桌。
我共情这种人,我就能感受到他绝对无法拒绝花。花的清醒和自嘲,花对身份认知的绝望都嚷所罗门沦陷。他和她的有毒关系会成为他认可自己的唯一救赎。
部分亚洲父母(?对于压迫孩子成为一个乖顺的,不敢试错的,不能去喜欢看上去“命中注定就是走向毁灭”的人是没有意识的。
有些人莫名奇妙开始自毁其实是寻求解脱,因为她们忘记了人一味的压抑自己会出问题。可父母们却会对这种失控产生失望,以为孩子要叛逆了,要赔掉自己的前途了,要故意去做错事。
都没有自我意识了,活着都感觉没未来了的成年人还会被这种父母压迫。一旦察觉到自己原来就是寻求归属感、价值感和安全感,顿悟自己的人生和父母的期望一点关系都没有后又会有一种巨大的失落感。一种“我是傻子吗?为什么这么活着”的失落。
不过,过生活总是没什么固定答案的。只要不去逼着自己去和别人比较所谓的“成功”、“完满的家庭”和价值,关注现在的自己,爱上自己,那就不会走加速死亡的那条道路吧?
怎么说呢?我无法去嘲笑肥胖者、不耐痛的人和抑郁症患者。
青春期的孩子发胖必然会有霸凌,无论男女。哪怕自己不觉得粗一点的大腿和小腿会怎么样,男性凝视会让女孩贬低自己。同样男孩子也会被嘲笑性功能低下,因为霸凌者肥胖与之相关。胖与健康相关,但不代表胖就一定与性相关。
不耐痛也是,打针、按摩还有梳头,每个人对疼痛敏感就会被认为是懦弱。小时候看黄飞鸿系列电影时,他妈妈为儿子反驳没有第一时间挺身而出说过,怕死是本能。我也觉得怕痛是本能,没有习惯或者疼痛阈值低,一感受到疼就说明身体在发危险信号。没什么懦弱的。
我有些抑郁情绪,那种什么都不想干,没有任何动力的日子起床都很困难。不是谁给我安慰和鼓励就让我想意气风发地向前冲的。也不是逃避失败,而是我就陷在失败经验中还觉得没有机会去获得成功。世界上另一个人也有这种感觉,我不敢安慰也不敢去和ta交流,担心两个人都会选择放弃自我。
一只柔软内心的小刺猬